壹木自然读书会期,由熊姣书友分享给大家的《燕园花事》,以下是根据录音整理的资料。
群里的各位老师、朋友大家好,我看群里很多的老师们是我们商务印书馆的作者,当然,希望有更多的老师以后也成为我们的作者。今天我分享这本《燕园花事》,是因为之前商务印书馆有一个直播项目让编辑荐书,就是“带货”,当时群主看了就让我来给大家做一个分享。我今天要讲的可能跟那天不太一样,毕竟今天主要是分享,不是卖书。而且群里很多老师们可能去过的地方比我多,认的植物比我多,看的书也比我多,所以今天主要是从三个视角来说。我前后算起来在北大逗留过11年。我上本科的时候是在清华另一边的一个小学校,但是因为我姐姐在北大,所以我到北京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北京大学的校园。当时北京大学给我一种人生中非常新鲜的体验。北京大学大家都知道,老北大是在沙滩红楼,后来搬到燕园之后,燕园就成了北京大学的代名词。燕园本身既有北方园林的特点,又有南方园林的秀丽。我第一次到北大的时候,是在秋季开学之前,秋季本身也是北京非常好的季节,所以我对北京大学的校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。作为一个北京大学毕业的学生,或者说在北大的校园里转悠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人,我想大家对北大的校园,包括北大的植物,都会留下很深的印象。所以今天跟大家分享这本书,首先是我个人对这本书在情感上的倾向性,你在看这本书的时候,也会体验到一种对北大的感情。其次,我是作为商务印书馆的编辑,也是《燕园花事》这本书的责编跟大家分享,或者说介绍我们做这本书的过程中发生的一些事情。我在北大的时候也跟汪先生认过植物,后来是在年去的商务印书馆。汪先生在前言里说,这本书的缘起是在一年多前(这篇前言写于年6月),商务印书馆的一位编辑找他,约他写北京大学的校园植物。当时我还没有去商务印书馆,所以他说的这位编辑老师不是我,是我们的另一个同事。我去商务印书馆之后,汪先生还跟我打听过这本书的出版情况。后来因为种种原因,这部书稿交到了我手上。实际上,前期的工作有很多是其他老师们做的,大家可以看一下图片,他们当时跟汪先生谈这本书的时候,前后去过北大几次。这张照片是当时拍的,应该是以前的老标本馆出门左手边通往未名湖的那两棵树。汪先生先生带着几位编辑在校园里头拍植物,路上碰到其他人问他,他就会停下来耐心讲解。这基本上就是汪先生的日常,我在北大的时候,汪先生就经常带我们在校园里认植物,路上有其他人见了就常常会围过来,汪先生就会很耐心地引导大家去辨识这些植物。以上图片是某次去的时候拍的,还有一些图片是另一次拍的。这张图片是汪先生在给我们的编辑介绍植物,这应该是年,前后去过两次,在不同的季节去拍了一些植物。但是后来在做这本书的时候,发现拍摄到的植物也不是很全,所以最后还是求助于中科院植物研究所的刘冰老师。群里很多老师们可能也比较熟悉他了,我们的另一本所谓的“红宝书”——《中国常见植物野外识别手册:北京册》——的主编之一。他一方面也是出于对汪先生的敬仰,给我们提供了大量的图片。所以《燕园花事》里面的图片大部分是从刘冰老师的图片库里头选出来的,每个物种大概选了一到四张配图。还有一些图片,是找另外几位老师,包括刘华杰老师,还有《时蔬小话》的作者阿蒙,还有余天一、马二,他们给我们提供了一些图片。还有一些图片是汪先生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补拍的——我们在把书排出来之后,发现还有一些植物缺图片或者是没有体现明确的特征,我本来觉得书已经有好几百页,有一些像禾本科的植物呢,也不是很好认,识别度不是特别高,我就有点犯懒,觉得这个植物条目删了省事。但是汪先生很认真,他会在校园里面不停地寻找,某个季节发现一种植物出现了,他就会很兴奋地叫我去拍。为了补图片,我去北大找过汪先生好几次,有一次他说,菖蒲出来了,你来拍吧。我去了之后,他又去找另外几种,没找着。因为大家都知道植物并不是说什么季节你想看它都能看到,而且有好多在校园里可能某个地方就那么一株——在《燕园花事》里面,有好多都是这样的情况。汪先生比较熟悉,他会告诉我这个时期哪些小苗儿还没出来,所以去了学校也拍不到。后来一次他又给我打电话,说圆基长鬃蓼找着了,快点过来拍吧。我就赶紧去了,老先生已经90多岁了,但还是亲自带着我走到池边走。他以前总是推着他那辆老自行车在校园里转很久,后来因为师母担心他的身体,所以他出门少一些了,但是带我们看植物的时候,他有时还是一走就是大半天。之前余节弘老师的想法是把《燕园花事》做成一本有收藏价值的书,这本书跟汪先生之前的《轻轻松松认植物》《种子植物分类学》等最大的区别就是更注重收藏性和观赏性。这本书里每一个植物科都是请李聪颖、蒋正强等几位科学绘画师来配图,70多个、将近80个科,每个科选取一种代表植物,绘制了墨线图。我就发两张图吧。从这些图大概就能看出,这些科学绘画师都有很深的功底,书的目录中每个科前面截取了墨线图中的一个部分,体现出植物的辨识特征。我今天给大家分享这本书,是从三个视角。一个视角,是作为北大毕业的学生,对北大校园在情感上有一定的认知度。其次是作为图书编辑,参与这本书的编辑过程,也亲自做了一些工作。还有第三个视角,就是作为一名普通读者。这应该是最符合读书会宗旨的。所以今天并不是为了推书,纯粹就是我作为普通读者,看这本书的一些感想,或者说对书的看法。汪先生这本书还是采用比较传统的分类方法,从目录上可以看出,是先分为裸子植物和被子植物。裸子植物是从比较原始的像银杏科、松科、杉科、柏科、三尖杉科这些科来分,被子植物也是先乔木、灌木,再草本,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排列顺序。目录编排了0多页,可以说汪先生把他个人的观察经验都凝聚在目录上了。他把每一个物种用一些最简单、最明显的辨识特征来加以介绍。这些描述很简短也很通俗,又很好记,即使没有什么植物学分类学的背景知识也基本上不难懂。这就是对这个物种的最基本的认识,全都罗列在目录上了,一目了然。比如“北马兜铃气味重”“扁蓄叶腋都生花”,还有“两栖廖既下水又上岸”等。这是目录的编排。再说说汪先生关于为什么写这本书的介绍。在汪先生这本书之前,北京大学出版社01年出版了《燕园草木》,是由北大生物系的许智宏院士等人组织编写的,后来刘华杰老师又写过一本《燕园草木补》。所以北大的植物差不多已经收录得比较全了。当时去找汪先生写这本书的时候,他就说已经有那些书了。但是校园植物确实一直处于变化之中,就像刘华杰老师说的,你可能今天去看它,它明天不在那儿了。也有可能是以前没有了的植物,某一天又出现了。因此虽然看起来是一本校园植物记录,但是里面体现了很多个人的东西。首先是你个人的观察,其次是你去做记录的时候是一个特定的时间。比如现在问北大的校园植物一共有多少种,我们也只能给出一个概数,不能确切地说北大植物一定有多少种。所以汪先生在这本书里也没有说定,另外他也说了,有些植物可能他没有收进来,他只是尽可能全面地去介绍他所看到的植物,介绍他所见的北大校园植被的变迁情况。汪先生为了写这本书,确实做了非常认真的实地考察。他在前言里说:“我先多次去校园考察,带了个小笔记本儿,一把小尺子和放大镜及笔。”这就是传统的植物分类学家做研究的时候所需的基本工具。其实也很简单,每个人都可以去做。汪先生在写这本书的时候,主要